逐年往上提。老太太满意地看着,她的儿女孙辈,都是能干的。
而英国公看着满祠堂的人丁,更是意气风发,他有预感,他们王家将更上一层楼。只待太子登基,有太后在朝,什么样的兴旺发达,都是可以想一想的。
与此同时,郡主府的祭祖也已经开始。
只是不同于英国公府的熙熙攘攘,郡主府每年的这一天都格外安静。钟叔亲自陪着他的郡主到了祠堂,祠堂门洞开,一尘不染。
谢嘉仪抬头,看到案上摆放着一排排的牌位。
她的祖父有四个儿子两个女儿,护着北地,一代又一代,一年又一年。
不断有人战死,也不断有人出生。可谁都没想到十二年前,祖父这一支最后两房,一夜间死尽了。现在这一支,嫡出子嗣只剩下她一个了。
这是谢嘉仪一个人的祭祖。
她在钟叔的引导下,一步步进行着祭祖的仪式。
祠堂外两边,陈嬷嬷带着如意步步和采月采星都静静等着。这一天连步步都沉了脸,不再说话。腊月底,已经有人家燃放鞭炮,京城各处不断有爆竹的响声,到处弥漫着一种属于过年的淡淡的火药气息。这一天的郡主府,却属于祭奠和寂静。
谢嘉仪从祠堂出来,几人赶忙迎上去。
祠堂阴寒,郡主又速来怕冷,陈嬷嬷接过采月怀中斗篷给郡主披上,手炉也塞进去,看着郡主独自进了书房,几人不敢再跟上去。
他们都知道,接下来的时间郡主想要一个人。
书房中早已经烧起了炭,暖融融的。临窗长榻上,也早已经准备好了被嬷嬷拍松了的软枕和刚晒过的绒毯。
谢嘉仪盘腿坐在榻上,小心翼翼翻开了那本札记。
尽管再小心,可年年翻看,书页也起了毛边。听说母亲有她那一年,全家都高兴坏了,她才出生没多久,全家就开始给她准备这本札记。父亲母亲哥哥在札记上都有自己的位置,谁想到什么,就赶紧写下来。
她三四岁的时候,有次打翻茶杯,差点湿了这册子,陈嬷嬷反应快极,一把捞起,拍着胸脯后怕,嘴里都是:“我的小主子,这可是以后要给你当嫁妆的”唠唠叨叨说了一通话。
谢嘉仪轻轻翻看,一年又一年,其实里面每句话她早都知道了。她记性这样不好,也把每句话都记住了。可她还是每年这时候都认认真真看一遍,好像她从来没有看过一样,好像他们在准备着陪她过年。
“我来了。”谢嘉仪的声音又低又轻。
“得上品东珠两颗,翠玉三块,已交汝母,入汝嫁妆册。”这是父亲的话。
哥哥的话就直白多了,每次都是一通,“今天昭昭不乖,很生气,想揍,下不了手”,“最后昭昭比我更气,揍了我,下手很快。”
“已经这么胖一团了,还要天天吃桂花糖,这么吃下去到十六岁成亲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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